一上来就被扣了这样一顶大帽子,天冬气得脸都青了。
宁繁蓦然笑了起来:“哦?是吗?”
他声音温润如玉,神色自然是温柔无比,一双狭长上翘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角弧度明显。
嬷嬷见宁繁神色柔和,想着对方意识到想要在太子府里生存下去,必须笼络她们这些下人。
因此,这个嬷嬷语气有些得意:“老奴在宫里待了十二年,出宫后又被召回来,做了安宛公主的奶娘。莫说太子妃,就算太子在这里,须得给我几分薄面。”
奴大欺主的现象很常见,尤其是长辈赐下来的奴才,宁繁不把这些当成什么稀罕事儿。
“陛下派你来太子府,是让你尽心尽力伺候太子殿下和我,不是让你作威作福爬到主子头上撒野。”宁繁笑意盈盈,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若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嬷嬷脸色变了变,她想说几句什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了,嘴唇嗫嚅几下去收拾床铺。
带血的布巾还在床上,为首的嬷嬷把布巾收起来,回头看了宁繁一眼。
宁繁长得就不是什么良家公子,他看起来很温柔,有一双含情脉脉的长眸,仿佛任何人都能上前和他搭讪似的。
因而这些嬷嬷觉得宁繁肯定是经过事的,现在看见这片布巾,她有些惊讶。
这个得呈上去让专门的人记录,为首的嬷嬷收了起来。
宁繁看着几个嬷嬷的表情和动作,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这些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的老人,难道不知道男子并没什么落红的吗?
经过刚刚的事情,嬷嬷们对宁繁客气很多。
太子多年来不让外人近身,年轻宫女和小太监什么的一概不碰,外界对太子不少流言蜚语,有说太子伤了元气不能行房,有说太子孤僻不让人接近。
新婚之夜太子和太子妃圆房,足以堵住外面一群人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