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脸色变换,看起来一言难尽。
宁繁觉得有意思:“你说。”
“我觉得太子这是想羞辱您,给您一个下马威……”天冬道,“本朝男子结婚和男女结婚不一样,不用三书六聘,俩男的下什么聘礼,择个良辰吉日就结了呗。”
宁繁:“……我倒是希望他天天这样羞辱我。”
“公子,您知道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什么样的吗?就话本里那些正常情况。”
宁繁喝茶:“什么样的?”
天冬握起了拳头:“太子给您一箱子聘礼,您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举起箱子砸在太子的身上,让他带着这些财宝滚出宁家。”
宁繁险些被茶水呛到,他看一眼满满当当大到能装进一个成年人的箱子:“我举不动。”
真举起来砸太子身上,太子不死也残,宁家等着被诛九族吧。
天冬道:“那您就该抓一把珍珠扔太子脸上,告诉他您看不上这些东西,您不稀罕他的聘礼,让他滚出宁家。”
“珍珠这么昂贵,它们犯了什么错要被扔到太子脸上?我知道他的身份还对他说滚,我嫌自己脑袋多吗?”宁繁觉得不可思议,“天冬,少读话本多读书,你还是下去吧。”
显而易见全京城都想看天冬想象中的那个场面,就连太子自己原本的设想也是这样。
天冬头一次看自家公子处于下风,他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那您是打算婚后给太子好看吗?给他扎针?下蛊?”
“都不是。”宁繁拍拍自己怀里的小狐狸,“天冬,你还没有几个月大的狐狸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