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姑娘爹娘老实,趁着人家哥不在就把这事给办了,说那老光棍儿才三十岁,手里宽裕,家中粮多,相看那日不晓得哪里找来一个小子合伙儿骗了人家。”

“就上个月的事,嫁过去半个月那姑娘哥就回来了,找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是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两间茅草屋,她妹子都被这老光棍儿转卖到别处去了,找了花婆子的娘家拼命,也不晓得那姑娘找回来没有。”

一桌子的人都很惊讶,百福儿筷子上的猪耳朵都掉了,地瓜在下面瞬间就给捡了

李婆哼了一声,“造了大孽。”

当即宣布,“以后家里的事就不麻烦她了,南星娶媳妇不也没找她,咱们自己来,到时候请了村里有辈分的人出面说两句就成了。”

妯娌几人都点了头,这种黑心思的媒婆她们也不敢找了。

女人们说着孩子们的亲事,男人那一桌就开始吹牛,用张金顺的话来说:这么好菜,这么辣口的酒,高低都要整上几句的。

院子笑声阵阵。

地瓜在桌下晃悠了一圈幽幽叹气,果然没有骨头,尽吃肉了,伸出脚踩了百福儿一下,提醒她准备好肉,它可不能失信于众狗前。

不过那些狗怎么还没回来?

地瓜不知道的是,那些闹事的狗跑出了门就没走远,瞧见花媒婆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香的很的肉,挨过花媒婆打的狗就起了坏心思。

文昌村大,人也不少,但也不是一家挨着一家,有时候老远才有一两家人,花媒婆住的就远,至少距离百家不近,中途有一段没有人家的路,一路上花媒婆都在骂骂咧咧,先是骂狗,说是没规矩的畜生,然后又骂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