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徐蓝椋让她在离开前给韵春留张纸条,留纸条时她还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自私,或许人和鬼可以在一起,她不能接受,但不代表韵春不能接受。她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韵春的身上,让韵春去承担痛苦。想到韵春那样伤心,她便打算离开前去找路青雪……
结果后一秒再睁眼,徐蓝椋告诉她,她活了,变回了人。
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活了。
得知是路青雪让她活过来的,韵月琴心里复杂,可又做不了什么。
看到当时还是一头白发的韵春,韵月琴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一切都是她的错。
开始时面对韵春,她小心谨慎,拘谨到连叫韵春名字都要在心里考虑半天。韵春注意到了韵月琴的不对,可也别扭到不知道怎么缓解。后来还是在徐蓝椋的鼓励下,韵月琴才有勇气又一次找韵春谈心,母女俩说了很多。最关键的两点是:她知道韵春没有再怪她,而她也对韵春说,以后她的决定自己不会再参与。韵春尊重她的选择,她也要尊重韵春。
当时韵春抱住她,不敢相信地问她:“也就是说…我可以和青雪姐在一起了?”
韵月琴将她写留言时所想的告诉韵春,她说:“她比我想象的要爱你。”
“人活一世,遇到一个这么爱你的人很难。”
“她爱你,你爱她。只要你们相爱,过得开心,外界的声音是什么样都无所谓。”
“是我目光短浅,心胸狭隘。”
不止是当前,还有二十几年前。
韵月琴抹去眼角泪水,轻拍韵春的后背,喃喃:“苦了你了。”
两人互相理解彼此是前提,为了对方能放下心中坚持,反思自己做的对不对才是最重要的。好在,韵月琴也比她想象中的要更爱韵春,就算接受不了,但也不会再反对,最重要的,是韵春开心健康,其它的无所谓了。话说开,存在母女两心里的芥蒂因此消除。
回到现在。
听见韵月琴问的,韵春摇了摇头:“没。”
没有找到办法是常态,心里却也难免低落。
韵月琴坐在韵春的对面,闻言安慰道:“没关系,总会找到办法的,总会见到小雪的。”
韵春笑了下,“嗯。”
韵春吃了饭,坐在沙发上撸狗的时候,徐蓝椋回来了。
看见她,徐蓝椋第一句:“呦,火龙果回来了?”
韵春:“……”
她该习惯的,染黄发徐蓝椋叫她菠萝,染粉色徐蓝椋叫她草莓,染绿色叫她西瓜……
但她还是撩眸,毫无攻击力地回怼:“你才火龙果。”
“我头发是黑的。”
“那我要是把头发染黑了,你怎么叫我?”
徐蓝椋毫不客气:“臭了的火龙果。”
韵月琴洗了碗出来,就听见两人斗嘴,会心一笑,走到徐蓝椋身边,“怎么样?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