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蜻蜓飞走,湖面再次静下,可掀起的已经消失的圈纹早已震起了沉积湖底的船。
那是一艘名为爱的沉船,鱼儿游走在船舱,它们随性地吐着泡泡。
哪怕外面翻天覆地,它们完全不受影响。因为它们被船舱保护的很好,以爱为名的屏障惯着它们无动于衷。
那屏障啊,坚不可摧。
“从我意识到我喜欢上她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在赌了。”
不过这个赌不是一月为期,而是一生。
只是她的一生如同绚烂的烟花太过短暂,还没来得及让韵春看就消失了。
但是赌没有随之消失。
如同永不灭的日与月。
指尖压上韵春眉间,许是指尖的冰凉过于熟悉,还未等路青雪轻轻地揉动,那皱起的川字就自动平复了。闲竹府
路青雪呵笑一声,不由喊:“小乖。”
梦中的韵春又一声嘤咛,似在回应路青雪。
路青雪低眉。
你会让我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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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韵春被闹钟叫醒。
她迷迷糊糊睁眼,关掉了闹铃。
这一晚她睡得不怎么好,做了个很乱的梦,乱到她想要讲出来都毫无头绪,找不到开始讲的点。甚至感觉她根本没睡着,闹钟响的时候,她好像才有睡意。
没睡好就容易偏头疼,韵春睁眼,右边太阳穴生疼,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看了会儿,在头刺疼了几下,没有得到缓解后,韵春无奈妥协,她撑着床起身。
她穿了t恤当作睡衣,衣服领口随意地耷拉着,右边锁骨露出了一大片。
头发也顶成了鸡窝,韵春抬手随意扒拉了两下,看着陌生的环境,心想如果不是昨晚喝了些酒,或许她真的会通宵,彻夜难眠。
尤其是……
等不到路青雪回来。
韵春下床,客卧没有卫生间,她得到客厅的卫生间洗漱。
推开门,韵春下意识望向沙发。
那里只有清晨的一缕光悠闲地躺着,那一缕米黄鲜艳艳的。
就在韵春怅然路青雪还没有回来时,耳朵里响起了一道就算处在人海,只要她一说话,韵春必定会听到的声音。
那声音悦耳如风在唱歌。
“醒来了?”
韵春循声而望,眼里的惊喜藏不住,看着楼梯上站着的身影,韵春:“…嗯。”
她缓缓上前,“青雪姐,你昨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