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情况复杂,她信路青雪,却也不敢赌。
两人看似处在磨合期,其实不过是路青雪的一再包容。
那她能做些什么呢?
她抬眉,看着路青雪说:“我明天会准时回来。”
路青雪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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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五天,明天就是出发去米兰的日子。这一晚韵春跟路青雪说不回家后,转头到了徐蓝椋家。
韵月琴给她开的门。
进门第一句,韵月琴问她:“行李收拾好了吗?”
昨天韵春才跟韵月琴说要去外地,本来她准备听徐蓝椋的话,晚上不出镯子的,可是想到韵春明天要出远门,韵月琴说什么也不肯待在镯子里。
她惦记韵春,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韵春点点头:“差不多。”
这个回答在长辈耳朵里都是不满意的,韵月琴眉微微一皱:“什么叫差不多?没收拾好吗?用不用我去给你收拾?”
可别。
韵春笑:“收拾好了,你放心啦。明天下午的飞机,等早上我回去再检查一遍。”
韵月琴嗯了声,又问:“吃饭了吗?”
韵春一愣,摇头:“没。”
这个点她很少吃东西。
“饿不饿?”韵月琴眼露心疼,“妈去煮碗面给你。”
韵春扬起了抹笑:“好。”
下班回家有妈妈煮面。
这种感觉真好。
吃面的时候,母女俩又聊了几句,不过怕吵醒徐蓝椋,她们压低声音说话。
吃完饭,韵春简单洗漱了下,就来到了客房。这里的床单和被罩都被韵月琴换了,直接睡就可以。
韵春躺下,韵月琴靠在另一边,吩咐着韵春出门在外要多注意。韵春听着她的唠叨,心里暖暖的,好久没听过妈妈的嘱托了,安心的感觉萦绕,累了一天的韵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窗外,一轮弯月挂在云际。
凌晨一切都静悄悄的。
直到一道风吹铃铛时的细响打破宁静,犹如天光墟开划破夜空的那一瞬。
睡在主卧的徐蓝椋在刹铃铛声响起的那睁开了眼睛,她来到客厅,俨然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客卧前。
听到开门的动静,那道身影缓缓侧目。
清冷月光下,对方的容貌清晰地展现在徐蓝椋眼中。
这张脸她见过,在路婉怡家的柜子上,那是张照片。
一张遗照。
面对不请自来的鬼,徐蓝椋之前都是直接打走的,但眼前的鬼不一般,她顿了顿,随即抿唇笑:“来找韵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