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捂着头,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捂着鼻子迅速离开。
“季弦。”
舒泉对着季弦的背影说:
“别把你一厢情愿的想象按在林恃身上。她知道什么是爱,更知道谁不值得爱。你不值得,从来都不值得。”
季弦腮帮咬得发紧,没吭声,加速离开。
偌大一个咖啡厅里半点声音都没有,所有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着,生怕触碰到林小姐那根敏感的神经。
一名大胆的服务员小心翼翼地上来问道:
“请问……二位需要帮忙吗?”
林恃表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礼貌地对服务员摇了摇头,甚至道了谢。
离开会所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刚才我是不是很可怕?”林恃牵着舒泉走到水岸边,“吓到你没有?”
舒泉:“是有点被吓到,但我更怕你会因为冲动而吃亏。”
刚才林恃的确想要将花瓶砸下去。
那是她二十七岁那年就想干的事。
林恃抱着舒泉,亲她的额头,呼吸流荡着舒泉气息的空气。
舒泉是她孑然半生好不容易遇到的爱。
是她灵魂的寄托,重新在人世抛下“信任”之锚的依仗。
是她唯一愿意停泊的彼岸。
林恃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舒泉。
林恃说:“你先回家,我需要去b城办些事。”
舒泉攥紧她的手,“b城?你要办什么事?”
林恃不想对舒泉有任何隐瞒,“我要去办一件恶事。”
“恶事……”
“季弦为什么会一而再地找麻烦,你刚才也听到了,她受了谢鸣鹤的利诱,而这一切归根结底是林朝晖在怂恿。我要去b城彻底解决这件事,还你一个清静。”
舒泉脑海里很难不生成一个林恃将林家拆个片甲不留的画面。
不知道会不会像刚才对季弦那样,一声不吭上来就砸人脑袋。
生怕下次见到林恃会是在局子里,舒泉担忧道:
“林恃,你不要为这些人断送自己的前途,咱们一起想想好不好,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吧……”
林恃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去找林朝晖拼命吗?放心,法治社会,我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林恃不会骗她的,无论好的坏的都会跟舒泉直说。
舒泉安心了一点,不过她不放心林恃一个人去。
“让我跟你去吧,无论你去哪里,做什么,我都想陪在你身边。放心,我不会碍事的。”
林恃单枪匹马惯了,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去解决所有事。
不过从现在开始,她也该习惯身边多了一个能够并肩作战的人。
护工还没有回家,舒泉和她商量,今天晚上就住在家里照看照看,回头工资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