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瞬间没有喜欢,只有好感和好奇。
感情就是这么荒诞,从粉红小熊到粉红的珠雨,只需要半个月的偶遇,一个月的邀约……
游珠雨避无可避,流火沾身,表面灼热实则滚烫。
她也知道柳聆并没有看着这么热情,她们的靠近,更像是边缘人的取暖。
只是……柳聆段位太高,游珠雨还在新手村。
游珠雨很清楚自己还没接近真正的柳聆,却站在了悬崖边缘,脚下石头滚落,深渊不见底,或许底下还有冰潭,但没办法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可以为了奖学金无所谓在学校一个人熬过三年。
高中的一天从五点开始,颠簸的公交车和换成的站台,清晨学校空荡的走廊,她推开音乐教室的门,听柳聆清晨练一首曲子。游珠雨本来对音乐一窍不通,也开始听得出哪一首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也听得出《行星组曲》的变奏。
艺术本来应该离她很远很远,她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带着废品站的姥姥离开,但也没打算彻底丢掉废品站,被卖掉的吉他成了她写在日记本的一个荒诞愿望。
如果可以,我希望做柳聆的专属制琴师。
万一,我可以呢。
这个愿望她没对柳聆说,从此以后不变的清晨写满期待。她偶尔卷纸壳都会哼哼的旋律在姥姥听来很是怪异,老太太也看出了小孩的变化,不去追问游珠雨为什么最近总是很晚回家。
更不会多问是不是早恋,是哪家男孩子。
没有男生会这么细心,在落雪的冬夜给游珠雨换上围巾和手套,还有斜挎的保温杯,黑色杯底也贴上粉红的贴纸。
但老太太宵夜每次都要放到很晚,游珠雨要是在外面和柳聆吃过了就吃不下了。
朱春兰最后还是没忍住问:“珠雨不爱吃姥姥做的饭了吗?”
周六游珠雨回家吃午饭,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碗里要冒出来韭菜炒鸡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