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眼那家甚至不算店铺的民居位置,地上的影子交叠,游珠雨似乎是喃喃自语:“我都重来两次了,姥姥还是走了。”
柳聆知道她想姥姥,也知道今晚饭桌上的过去对她也有影响。
这件事很难评判对错,徐朗薇也是受害人,她隐瞒女儿们自己的双胞胎真相,也要求母亲不告诉小孩,都是她心有创口。
错的是当年山村换孩子的那个人,但徐玉渲也出示了查证报告,那个人前几年去世了。
当年濛濛细雨的山路事故已经让他受到了半生残疾的惩罚,万幸的游珠雨还是活下来了。
温梁韶听的时候静坐在一边,像是置身事外,又像是见多了悲欢离合。
游珠雨从不是表面的这样,在座见过十几岁游珠雨的只有柳聆和徐玉渲。
徐玉渲和她不对付,只是见过。
不像柳聆见过很多时刻的游珠雨,不高冷,也不面瘫,她会抱怨雨天,讨厌老师多发的一张考卷,抱怨参加比赛包车的大巴车上面的味道,也会面对柳聆的请求露出为难的表情。
她生动得就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粉色汽水,很甜,很冰,但也湿漉漉的。
柳聆搂住游珠雨,对方顺势靠在她的肩上。这一刻网络的争论远去,她们最大的敌人还躺在重症监护室,最痛苦的灵魂剥离结束,这些年的过去像是一场梦,有人拼尽全力保护爱人,选择放弃自己过去获得的,在这个世界维持最后的运转。
「要是有人路过,肯定觉得这个车轮饼很难吃,你还吃哭了。」
柳聆输入的速度快得飞起,游珠雨都怀疑弹琴的人都这么迅速,虽然没到同声传译的地步,也够她眼花缭乱。
游珠雨:“这么近了你别点语音了,这声音好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