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徐令竺和徐玉渲都不知道,只有姥姥知道。
但老人家不提,后来徐朗薇和丈夫离婚除了孩子的身世也有感情的早已破裂,加上徐氏转型走在至关重要的阶段,这件事她也没再追究。
她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死胎其实被人换了。
只是换孩子的那个人在路上出了车祸,摩托车深夜侧翻,小孩掉在草丛,没人知道这个还带走了一个孩子。
正好回乡祭祖的朱春兰深夜下山赶火车,听到微弱的啼哭声。
朱春兰见过很多没人要的小女孩,像是漫山遍野的蒲公英,她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个孩子也被丢掉了。
她带走了婴儿,冬天的山村五月飘起细雨,盘山公路还没修好,朱春兰抱着小孩,听山谷雨水砸出了珠串声。
朱春兰没结过婚,但户口本上也有女儿,是个残疾女孩,她把对方当女孩养,可惜对方也命不长,很快去世了。
最后她把捡来的小孩上了户口,跟和她是母女关系的女儿游秋天挂在一起。
珠雨姓游,和春兰废品站的姥姥生活,没人觉得不对。
徐朗薇的名字以前总挂在财经新闻,她是那个年代的天才,接过母亲的事业后带着徐家更上一层楼。
这也是徐令竺压力这么大的原因。
徐朗薇的照片看上去都没有大家对女企业家的刻板印象,她很多私人照片都有几分天然的易碎感,也可能病气缠绕,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只是徐家十年如一日的熏陶,徐玉渲这样的草包都能熏出贵气,更何况她本来就是完美精英教育的范本,也可以顶着大肚子去山区做公益,什么都亲力亲为。
但她不爱哭,提到这件事只是红了眼眶,对游珠雨说抱歉。
柳聆能感受到游珠雨握自己手的力度,她远远没她自己认为的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