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冬:“你要是那年就死了就好了。”
柳聆抓着那条细细的管子,像是看到了深湖水下的幽光,那年天气晴朗,湖底草惨绕,有人破水而来,朝她而来。
意识涣散、呼吸都快要停止、眼前的景象都像是ppt的一页。
此刻病房玻璃窗外是推门冲进来的游珠雨。
仿佛重叠了。
对祝白冬来说柳聆最令人憎恶的是她的天赋,天生的嗓子、难以复制的才华,无论在什么场合都游刃有余的社交能力。
现在的同样勒得她生疼的管子更像是一把刀,可以割开柳聆的喉咙,让她失去一切的基础。
但被她勒着的人却只是看向窗外,眼眶生理性泛红。
柳聆不回应祝白冬的诅咒,却和外面人群里的游珠雨对视,嘴唇开合得极为缓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吐露无声的箴言——
我——爱——你。
康媛看着白发的女人,周围的人都慌得要死。
“门锁是什么时候换的?”
“为什么这个病房不能外部打开?”
“是柳小姐要求的。”
“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要是出人命了!!!”
……
这一幕实在触目惊心,温梁韶也读出了柳聆的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