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聆原来的东西都送到了新房,家里的琴房、录音室等等都一应俱全。
只是太过崭新, 还是有几分冷清。
游珠雨:“没有,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柳聆笑了笑:“我以为你躲着我。”
她绕过玄关柜,走到游珠雨身边。
入户门的灯光只有一小簇,这个时候她像是从暗处走到了亮处,游珠雨才一天没见她而已, 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想很想了。
她的面色十年如一日的苍白,仿佛只有看向柳聆的时候才染上人情味。
游珠雨毫不掩饰自己的目不转睛, 一边说:“我怎么可能躲你,我恨不得无时无刻不和你在一起。”
她们明明是人尽皆知的结婚, 实际上里面的感情复杂无比, 连柳聆都不知道怎么应对。
游珠雨格外坦诚, 眼神也做不得假, 这个时候柳聆才发现,不是游珠雨躲,是她试图躲避。
但眼前人却没有半分被她责怪的委屈,只是问:“你收工这么晚要吃点什么么?”
“第一天搬家家里要开火的。”
也不知道游珠雨是从哪里回来的,夏天的衬衫胸口还别着一枚蓝色的刺绣飞蛾胸针。
柳聆之前也打开过游珠雨的衣柜,小破平房的二层,没有什么衣帽间可言。
昂贵的没拆吊牌的衣服和楼下街头的卖的五十几三件的短袖放在一起,老式的熨斗机挂在墙上, 游珠雨也有应酬,但她也不需要助理, 到时间了自己开车和秘书会和,很难让人想象她谈的生意是什么。
她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带着柳聆不懂的执拗, 柳聆又想到梦中的游珠雨一头白发来上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