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否定就会直接说“不一样”, 所以应该是经历过差不多相似的事。
陈薇闭眼仰头靠在后座,在心里发问:我该怎么做?
她被村里的老头收养后,对方最常对她说的话是:“你是我捡的, 就得给我生儿子。现在你还太小, 等你大一点就该做我婆娘。”
在村里发生□□幼婴的事后, 对方显然不再这样想,他目光阴冷又恶心地打量陈薇,瘦得皮包骨刚到人腰高的小女孩也能让他滋生邪念。
在当天夜里,一个喝醉酒壮胆的老头和一个握着偷来斧头的女孩在小小的房间里发生打斗,她力气小又瘦弱,只是因为老头喝醉酒才被她反杀,她还记得鲜血溅在脸上从温热到冰冷的触感,粘腻又恶心。
她瘫软躺在床上,勉强伸手将自己裤子提起来,衣服被撕碎,脖子有一圈可怖的掐痕。她太累了,但不敢睡着,瞪大眼睛和老头的尸体待了一整晚。
直到隔壁的男娃想要来老头家顺手偷东西,发现屋子里的情况惨叫着把大人们都叫过来。
因为她年龄小,派出所不好处理,村里的人都叫嚣杀人偿命,要让她也去死,被民警给拦下来,最后交给县城里的陈叔收养。
那是陈薇第一次询问自己该怎么做以后,给出的答案。她一无所有,只能以命搏命。在救下那个小女孩时,她也曾经想过,以这样的方式死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县城的生活也没有比村里好更多,人来人往没有她的来处,也没有她的归处。她就像是早已经烂在泥泞里的垃圾,偶然以雨水积潭倒影出天上的明月,就以为自己拥有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