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梦里, ”洛虞的声音也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 “我找不到你。”

爱大概就是这样,将她变成胆小鬼,连一个梦都会感到害怕。

“我梦到, 腺体被挖掉, ”洛虞神情变得有些疯魔,她无意识地做出“挖”的动作来,像是真的感觉到痛楚, 伸手捂住自己的后颈, “梦里太真实了, 真实到我能感到痛。”

说着,洛虞笑起来,她看向池依水,认真道:“梦里都是假的,我也觉得不应该感觉到痛。”

梦里那些钻心的痛,被挖掉腺体的后遗症,那些不曾被爱的时光,在她醒来以后依旧不会放过她,是密密麻麻的痛,是潮水涌来没过头顶的窒息,只有看到池依水,她才会感觉到真实。

洛虞觉得谁都不会相信她说着的这些,池依水也是不会信的。

可她却看到池依水的目光里像是闪过一丝异样,不等她看清,池依水就已经朝她走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池依水的手放在她的后颈,刚刚碰过玫瑰花的手指还有些冰凉,压在后颈带起一阵颤栗,在冰凉过后就是灼热。

池依水声音是那样的温柔:“还会觉得痛吗?”

洛虞愣在她怀里,像是僵硬迟钝的木偶,好半天才想起来将脑袋靠在池依水肩膀,是属于池依水的信息素,让她感到安心,好一会儿,她像是□□地将全身灵魂的重量都倚靠在池依水身上。

后颈的手覆盖住她的后颈,洛虞摇摇头,声音有些沉闷:“不痛了。”

“醒来就不痛了。”

池依水道:“那你再做这样的梦,就告诉我好吗?”

洛虞沉默地点头,又禁不住去看她:“我说的那些,你都相信?你不会怀疑我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