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盛岚来说,这属于挑衅。
陆雪吟将手放她肩上,虚虚搭着做支点,脱鞋时左右交换的力道,使得掌心在盛岚肩头揉捏,带一点犹豫的克制,又紧紧贴服。
绵柔的衬衣布料都起了砂感,粗砺磨人,让盛岚很想扭动躲开。
但她只是顺服地微微矮肩,侧眼看向陆雪吟。
她从前听过一句话,爱情是不讲道理的。
写歌词时,她也常常参考这句话,当时作为依据的,更多的是她自己行为里的任性,因为她认为,没人会时刻保持理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冲动时刻。
现在也是。
她只是觉得今晚不适合分开,至少应该有离开镜头以后的相处作为缓冲,然后才是各自忙碌工作的间断性联络。
她明白今晚的独处会有危险的暧昧,越界可能会把陆雪吟吓退三千里。即使拍摄时,陆雪吟也曾说过喜欢她。
可当眼神碰撞时,她的理性节节败退,脑海中很有蛊惑力的冒着一个信息——太过理智,是否等于不够喜欢?
盛岚试探着往前,朝陆雪吟的半脱了唇妆,泛着浅粉的嘴唇靠近,在她有几根红血丝的绿眼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小小影子。
不知道是她又狠狠凑近,还是陆雪吟给予了回应,触及唇间柔软时,两人都是浅尝即止又厮磨相依的试探,没谁受惊一样猛地退开。
这种鼓励,让她们更加大胆。
暗涌的欲望呈崩山之势,来势汹汹,艰难抽离而出的克制也无可抵挡。搁在对方肩头的手,没有使劲推开,而是紧紧拥她入怀。
凭本能摸索,像是渴望被安抚的急躁盲人,胡乱拉扯里碰到软的暖的皮肤,又珍之如宝,舍不得重力揉按,只深深浮游于上。
信息素在唾液交换时,趁虚而入,调动起更加深切的渴望,引导着她们放开心防,卸除警戒,如入无人之境,肆意巡游,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