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数到五,陆雪吟还不愿意说,她就跳过。
对视里,陆雪吟想到了她跟盛岚的某次交换。
是见家长那次。
她接了盛岚妈妈的电话,在盛岚说不回家的时候,她答应了盛岚妈妈回家吃饭的邀请。
当天表现很好,以此来交换盛岚陪她去疗养院。
这是“强买强卖”。
按照盛岚的作风,确实做得出来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事。
陆雪吟当她是要交换,微微点头,说了一件事。
“我小升初的考试不顺利,差了几分,我妈花钱让我去了附中。当时我已经知道家里困难,明白那两万块钱对我家意味着什么,很自责。”
初中凭着这股自责,孤立、背刺、莫须有的传闻,她都忍了。
高二时,从前教她的舞蹈老师突然联系上她,说有一个比赛,她可以去参加,即使不赢,都有参与奖金。
是一个新平台举办的,为了初始热度,所以开的条件好。
也说知道她家里情况,一直想帮帮她,有机会就来找她了,附带很多酸情话。
说到这里,陆雪吟沉默了很久。
小学时,她爱笑,情绪上来也会哭。
到了初中,在学校有再多委屈,回家看她妈妈忙得脚不沾地,日渐消瘦,也都忍耐下来。
慢慢的,也就失去了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流泪的本能。
期间有许多不好的经历,她跳过去不想说,沉默里自己消化情绪。
那些事她一一扛过来,因为舞蹈老师的一番话,而泣不成声。
小学接触过跳舞,到高二时已经快五年没有跳过,她知道自己不会拿奖,就为了三个小时能挣三千块,愿意每天花一个小时去练基本功,只为了到时上台对得起那些钱,也不让推荐她去的老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