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笙听话,寻了礼部商议,推恩父母是常有的事情,朝堂上提了一句,周相依旧拒绝。
两边争了五六日,本就是礼法之内的事情,且不给实权,任人都说不出毛病。
关键在于,太后并无兄弟,她是独女,就不用担心外戚掌权。
渐渐地,朝臣偏向沈笙,小皇帝眼泪汪汪,礼部拟定旨意,封国丈承恩侯,赐府邸,一切都由礼部安排。
沈笙打了一场漂亮的仗,太后感激涕零,对右相更是依赖。
在这件事中,沈笙终于得到些支持,兼之,沈夫人给她寻了一位女先生。
女先生本是一位状师,家中父母早去,留在舅家,只她常年抛头露面,舅母不喜。
儿女婚姻由长辈做主,舅母看中一户人家,收了人家聘礼,不想,她不肯嫁。
南方要收回聘礼,气死了舅父,舅母便将她捆住后送上花轿。
只此女性子烈,半道上跳河,被沈家的仆人救了,沈夫人留下此女,顺势推给了沈笙。
沈笙将人安排在官衙,又安排了住处,求贤若渴的她让女子十分安心。
好不容易抽身出来,沈笙想起不见多日的阿奴,派出听叶去找,听叶也没有找到。
又等了一日,下衙回家,一袭道袍的女子躺在她的软榻上。
“你还晓得回来,我等了你七天。”
“分明只有六日。”阿奴漫不经心地指正她的话。
“六日七日都是一样的。”
阿奴掀了掀眼皮,“瞧瞧你急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沈笙:“……”
一句话让沈笙哑口无言,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