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笙趴在浴桶上,脊背袒露,她望着屏风:“你是指周易吗?”
回京不过数日,她鲜少出门,往日旧友都没有来往,能得罪谁呢。
周易那日气急败坏的离开,难保不会想害人的法子。
她认真想了想,周易是丞相之子,有能力、有权势,贵公子以他为首。
她好奇:“周易与大妖是有什么约定吗?”
“我不知道,大妖不敢入京城,京城内天子之气鼎盛。近日,皇帝身子不适,她才敢入城。”阿奴阖眸,语气淡淡。
从水中出来,已是亥时,两只小的歪倒在沈笙的床上,地上还有一张地铺。
婢女讪讪笑道:“她们说今晚想睡这里,五姑娘睡地上。”
沈笙翻了白眼,“没良心,我都落水了,还让我睡地上。”
“被子里暖炉,也是小姑娘吩咐的。”婢女回道。
沈笙懒得再与两个孩子计较,转身出屋,拉着阿奴去客院,又让人准备些晚膳。
婢女却说道:“夫人说了,过时就没有晚膳吃。”
“以前怎么没有这个规矩?”沈笙好不容易压下的脾气又涌了上来,阿娘分明是故意的。
她深吸一口气,“走,出去吃。”
阿奴挑眉,望着今夜的圆月,沈夫人是个有趣的人。
两人找了一间还没关门的酒肆,沈笙豪气地点了一桌菜,又要了酒,拉着阿奴坐下对饮。
吃了一口热乎菜后,沈笙又问起南河的事情,然而,这一回,阿奴什么都没有说。
该说的,书里都写了。
吃过饭,两人慢悠悠走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