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语跑开了。
空地里只余两人,两人之间的距离忽而又被拉近了。沈笙目视江不语离开,放低声音,问阿奴:“不言说你来自千年前。”
“小孩子的话你也听,鬼故事书看多了。”阿奴直接否决了,面前的沈笙似是不好糊弄,眼露狐疑,似在思考这番话的含义。
阿奴便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不害怕了?”
“不害怕,只是不赞同国师的做法罢了,遇事当正面相交,何必背后使小手段。”沈笙坦言,更坦率地扬起了脖子,“我们当远小人,亲贤臣。”
阿奴闻言后却摸摸自己的可怜的耳朵,回道:“回家玩儿去。”
“阿奴,我说真的,外面对你的传言很不好,我们可以改一改的。”
沈笙一张脸红得滴血,但眼睛亮着去看向阿奴,“阿奴,我们成亲,好不好?”
“你不介意江不言?”阿奴收了笑,脸上肃然几分。
“不介意,我总觉得你们有很大的故事,若是可以,我愿意听一听你们的故事。”沈笙微叹气,“我如今不掌兵了,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也会连累你。”
她曾经的万丈豪情都被猜疑压得丝毫不剩,留下只有好好的安度余生。
天空飘了些雪花,阿奴伸出手,雪花落在她的掌心中,可不过瞬间,雪花就被她的体温融化了。
“你不想着用你手中的兵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吗?”阿奴闭上眼,脑海里涌现浪潮翻滚的画面。
南河之水,清澈见底,堪比灵药,可最后,成了一片干涸的河床。
她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眸内平静淡漠,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