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死了?”阿奴盘膝坐在雪地上,姿态散漫,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后,慢慢地将袖口放下,遮住手腕上的血迹。
沈笙晕头转向,自己分明是活的,她捂着手腕道:“我觉得我的手腕疼。”
“是吗?我也觉得手腕疼,你昨晚咬得太狠了。”阿奴隔着衣袖,揉了揉手腕,目光凝着自己苍白的手背,连看都不看沈笙一眼。
沈笙依旧摸着自己破碎的衣裳,这些伤口怎么就不疼了呢。
旋即,她又抛开了,不疼就不疼,她也揉着手腕,激动道:“ 阿奴,刚刚来了几十黑衣人杀我,我诈死骗过去了。”
阿奴忍不住抬首,眼中是肉眼可见的嫌弃,“沈笙,你下回出门的时候多带几人。”
“她们都是累赘,还要我保护,三年前,我就是一人来的,再者我回去后就回不来了,何必让她们也跟着遭罪。”沈笙大义凛然,从腰间的香囊里拿出火折子。
火折子照亮阿奴阴沉的面容,沈笙凑进去看,对方面色晶莹,欺霜赛雪,但不知为何,唇角失去血色。
“阿奴,你可知现在的样子多柔弱,弱到我都想欺负你。”
阿奴收回视线,站起身,不理身后色鬼的话。
沈笙追赶过去,又回头看了自己躺着的地方,身侧白雪积了厚厚一层,她是睡在雪坑里?
阿奴走远了,沈笙来不及多想,拼命追了过去,“阿奴、阿奴、你等等我。”
昨夜到现在,十二个时辰,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阿奴、阿奴、阿奴。
两人出了林子,回到大石头旁,阿奴站在石头前冥思苦想,似有大难题等着她。浑
石头上躺着她白色的大氅,她苦苦的思索:脏了的大氅还能不能穿。
沈笙追了过来,她终于找到解决的办法,阔气地将大氅拿起来,抖了抖上面的雪。
然后,热情地披在了沈笙的身上,而后难得露出笑容:“正好,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