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泠快被她的眸光烫化了,急道:“药还没上完。”
“我不做旁的。”萧灼的余光瞥见了她心口附近的猩红吻痕,眼底多了一抹得意之色,“只是有些心里话想同你说。”
崔泠躲开她那炽热的目光,把药瓶子盖上放到一旁,低哑道:“你说。”
“这一战,我不仅是为大雍而战。”萧灼捏住了她的下颌,让她正视她的目光,“更是为家而战。”
家。
一个早已支离破碎的字眼。可是,此刻萧灼说来,每个字都是烫的,她仿佛有某种魇人的本事,总能勾惹崔泠最脆弱的地方。
“独属于我们的家。”
萧灼笑了,不带一分欲色。
崔泠的气息有些不稳,哑笑道:“我等你凯旋。”
“只有这一句话呀?”
“你还想要什么?”
“唉。”
“嗯?”
萧灼刚欲开口,便被崔泠牵着手覆到她的心口上。崔泠不是不会哄人,也不是不愿哄人,而是这种时候,那些甜言蜜语皆是多余,她真正想说的,只有这一句:“夭夭,你已经在这儿了。”
她很早之前便闯入了她的心,牢牢地钻在她的心窝深处,生了根,发了芽。
崔泠自忖是个很难被人焐热的人,可遇上了夭夭,她变得情不自禁,变得温暖,更变得无惧无畏。
夭夭的手总是这般滚烫。
崔泠覆上她的手背,让她感受着她的心跳,微笑道:“青史之上,你我同在,千秋万岁,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