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你也要与我同心。”崔伯烨放下酒盏,热烈地握住金盈盈的手,“只差一点,我便可以完成当年之诺,许你母仪天下。”
金盈盈的笑意僵在脸上,忽然从他手心抽出手来,寒声道:“王上还记得这个。”
崔伯烨警觉气氛变化,惑然问道:“你这是何意?”
“妾听说,王上昨夜在军帐里又养了一个外室。”金盈盈刻意念重那个“又”字,抬眼看向崔伯烨时,厌恶之意油然而生。
崔伯烨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赔笑道:“盈盈,君王若是无嗣,那天下争来何用?”
“王上不是有弦清么?怎的,女儿就不算子嗣了?”金盈盈的语气越来越寒凉,像是刺骨的北极寒冰。
崔伯烨面色铁青,原先以为她只是吃味,现下看来是实打实的生气了。若说昔日他还能笑脸软语哄她,如今金氏已经支离破碎,金氏的产业也多变作了他的私产,他也没有什么好忌惮的了。
“你要是能生,孤何需如此?”
“王上的意思是,都是妾的错?”
金盈盈终于瞧见他那张真正的丑陋面孔,只觉阵阵反胃。
崔伯烨冷声道:“男子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正妻若是善妒,可是要休弃的。”他的话音刚落,只见金盈盈不急不慢地自怀中摸出了一封信笺,平展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