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突然提及此人,齐王的心不禁咯噔响了一下。萧灼心领神会地看向了他:“齐州许氏的医术,想必齐王小舅舅也是信任的。”
这位齐院首正是齐州许氏家主的二弟。自然,也是齐王留在大隆宫中的一枚最紧要的棋子。萧灼故意把这枚棋子塞到李妩身边,若是李妩的皇子不能安然诞下,齐院首脱不了干系,顺藤摸瓜,齐王也脱不了干系。
齐王别过脸去:“与孤何干?”
“呵。”萧灼冷嗤,趾高气昂地扫视众人,寒声下令,“传孤军令,严守此处。你们几个,随孤前往来仪殿护卫娘娘生产。”
“诺!”
魏陵公跌坐回了椅子,像是霜打的茄子,怏怏然万念俱灰,口中不断喃语:“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安排杀入来仪殿的人足足有一千卫士,先前明明确认过,那里值卫的京畿卫最多只有三百,萧灼到底是从哪里变出的人,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击碎他谋划好的刺杀。她只是一个小娃娃,怎会有这样的本事,竟连魏州的兵力到底有多少都如此清楚?
他败了,败得一败涂地。他更是想不明白,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齐王满心慌乱,今晚看这个阵仗,想要保住性命,就必须奉那新生的小娃为君。即便不甘心,这也是他最后能走的路了。
楚王又心惊又不甘,回首望向那近在咫尺之间的龙椅,只差这一步,竟是有如深渊一样难以逾越。
恨,他们都在恨。
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方才恍然,他们都中了燕王的请君入瓮之计。看似给他们带兵入城,其实连消带打,在他们身上狠狠地刮了一笔下来,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