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等孤回来再议的,怎的,都是聋了么?”此时的萧灼哪里是小丫头,分明是条被激怒的毒蛇,目光所及之处,迫得人心莫名发颤。
“你……你……你不要贼喊捉贼!”齐王的声音在打颤,“分明是你带兵血洗宫闱!”
“是么?”萧灼冰凉的目光对上齐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得人发麻,“孤掌京畿卫,负责王城安危,不经孤的允准,你们三州兵马齐入大隆宫,这是想逼迫文武官员就范,推举你们为君么?!”
这话一出,齐王霎时语塞。
魏陵公故作平静,他确实没有想到,一个小姑娘竟是如此的心思缜密。明明高举屠刀的是她,却杀得理所应当,半点错处都没有。
“燕王此言差矣。”魏陵公从中圆场,现在局势逆转,京畿卫在她手中就是一把利器,切勿在这个时候撕破脸。
命,现下才是最重要的。
“差矣?”萧灼斜眼看向那些手系红绳的京畿卫,“你们见了孤,为何不行礼啊?”
那些京畿卫并非真正的京畿卫,经过萧灼提醒,这才想起行礼。只是,迟了便是迟了,很快便被京畿卫上前以长戈架身,只挣扎了几下,便被另外的京畿卫斩首殿上。
百官们看得啧啧惊呼,连忙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他们见识过不少燕王震怒的时候,可今晚的燕王像是天降杀神,根本惹不得,懂事之臣已经动起了小心思,知道今晚应当站在谁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