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王的软肋,也是萧灼最想让他站出来争取的地方。楚王并没有意识到萧灼存了这样的心,当即道:“李贵妃既然有孕,这孩子便该是继承皇位的唯一人选。”
“哪怕是位公主?”萧灼故意问之。
楚王冷嗤道:“公主又如何?那也是先王的嫡脉!”
裴钰摇头道:“自古至今,从未有女子为君的道理。”
“我大雍能容女子从军,怎的就容不得女子为君呢?”楚王反驳,“敢问常尚书,大雍哪条律法规定,女子不能承继家业?”
“这……”常玉语塞,确实律法没有规定女子不能承继家业,可以没有明文说明女子可以承继家业。
萧灼故意插话道:“也是,大雍律法又没说不能继承家业。”
“可是自古……”
“自古便是对的么?”
萧灼一句话把裴钰顶了回去,她语气忽然变得肃杀起来:“我大雍女子,顶天立地,先前韩贼谋逆,犯我京畿,你们难道都忘了,当日多少大雍女子站出来保家卫国?正如此,先帝才特准女子从军,命我阿娘统领赤凰军,平叛韩州。如今先皇英年早逝,只有李贵妃腹中一条血脉,不论这个孩子是皇子、还是公主,孤必须让这个孩子安稳坐上大雍的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