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泠点头,轻轻地将萧灼的左臂亮给郎中瞧。
郎中看完之后,再问:“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可还有?”
崔泠怎会知道她其他地方有没有?
郎中解释道:“这冻伤与刀斧的划伤可不一样,用药也不一样。牢请郡主好生检视,在下才好对症下药。”
崔泠问道:“如何检视?”
郎中毕竟是男子,燕王又是碰不得的贵人,他肯定不能亲自下手,为难道:“就是先把脏衣裳脱下,给她换上干净的,顺便瞧瞧,身上可还有其他暗伤?”
“知道了。”崔泠看向了银翠,“银翠,你去对面的冬衣铺中买两件新衣过来,然后再帮我打盆热水来。”
“嗯!”银翠很快便去办了。
郎中知趣地退后几步,静候郡主先帮燕王换洗妥当。
银翠办事向来麻利,医馆近日伤员颇多,热水是一刻也没有断过。所以她很快便将干净衣裳与热水端上了马车,待放妥当后,银翠将干净帕子打湿、拧干,恳切道:“郡主,伺候人的事,还是让奴婢来吧。”
“也成。”崔泠刚说完这两个字,萧灼便坐了起来。
“这怎么成呢?”萧灼挑眉,“这马车左右只有帘子遮着,万一突然一阵风吹起来,孤岂不是被人看光了?!”
崔泠瞧她这精神的模样,便知她这一路多半是在装睡:“萧姐姐说的是,我与银翠下车帮萧姐姐看着,萧姐姐自行换洗便是。”
萧灼一把揪住了崔泠的衣袖,没好气道:“我手伤了,得有人帮我!”
“银翠。”
“孤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