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泠悄悄地舒了一口气,萧灼果然一切照着约定的行事,也算是守诺之人。刚想到这里,便觉察萧灼贴了过来,竟是勾了她的手臂扶着。
“泠妹妹身子单薄,脚又伤了,还是扶着你好些。”萧灼随口解释了一句,这里虽是朝堂,却也拦不住她心疼泠妹妹的小心思。
崔泠一时没能忍住,笑出了声来。心道:可真是脸皮厚!
萧灼尽收眼底,得意在心头,反正今日什么都办好了,就等着看戏便好,顺便给泠妹妹献点殷勤也是极好的。
自从昭宁郡主入京后,燕王与她向来姐妹情深,朝臣们也没有当回事,现下心思也都放在了劫后余生的泽国太子身上,哪里有空注意萧灼的这些小举动。
晋祈从袖底摸出一段染血碎布来,双手奉上:“孤自大泽远道而来,只为两国盟好,奈何半途遇上了凶徒,慌乱之中,撕扯下了凶徒的衣布,在上面发现了这个。”
崔凛示意刘公公呈上来。
刘公公听命行事,将碎布呈给了天子。天子拿在掌中翻开之后,怒喝道:“又是这个老匹夫!”是的,碎布上肯定有那个一模一样的徽记。
众臣哗然。
“孤乃国使,贵国下臣包藏祸心,竟敢设局截杀孤,还请大雍陛下为孤做主,重惩此人!”晋祈重重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