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祈白了一眼萧灼,若不是看她生得好看,他定要狠狠骂她两句。大雍待客,竟是这般不懂礼数!
“孤也是你这种小姑娘自称的?”
“孤可不是寻常姑娘。”
萧灼负手而立,皇家风范浑然天成,她睨视于他,似是一只凰鸟正在俯视一个庶民。
晋祈恍然,他来时便听人说过,大雍与其他两国不同,大长公主一脉可以承袭燕王之位,且只能嫡女继承。看这姑娘的气度,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那位燕王萧灼,也是这次负责接待他之人。
“呵,失敬了,没想到你竟是大雍的燕王。”
“确实是失敬了,孤也没想到竟会瞧见这般狼狈的泽国太子。”
晋祈总觉得她的话不太好听,可一时又不知哪句话不对,只得怏怏扭过头去,下了逐客令:“你不是要让孤静养么?”
“看来,今日殿下没心思谈买卖。”萧灼轻笑。
晋祈听见“买卖”二字,颇是好奇地又看回了她:“孤今次前来,确实是来谈买卖的。只是,父皇说只能与大雍天子谈,你还不够格。”
“连陛下也不敢说孤不够格,殿下若是不信,孤明日送你入京,看看你与陛下谈买卖时,陛下会不会先问我?”萧灼说得笃定,那股骄傲的气息浸满了每个字。
晋祈定定地看着她,审视着她的每一个字。
“若是殿下不想说,那便不说,别怪孤没有提醒你,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跑去谈买卖,若是惹恼了陛下,只怕就回不了大泽了。”萧灼越说越煞有介事,“孤可是奉了皇命接待殿下,若是觉得殿下不够诚意,也是可以把殿下留在这里一辈子的。”
晋祈瞪眼,怒然拍响床板,扯得他的伤处啧啧生疼,所以开口时,气势不禁减了三分:“你们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