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是韩绍公……”
两人几乎齐声开口,复又相互白了一眼,抢着把来意说了出来。
“两位国公世子入京之事,是陛下皇命。这送礼之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了。”萧灼故意把声音扬起,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她的声音,“孤只管京畿卫,不管国政,还请二位莫要让孤为难。”说着,她跳下马来,将缰绳往身后的萧破一抛,“给照雪加一筐马草!”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入了燕王府。
两名礼官想拦却不敢拦,燕王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韩绍公与魏陵公两位世子入京为质,是死是活与她燕王府无关,这礼自然也没有理由收下。
礼官无奈,只得招呼着小厮们将礼物重新搬回马车,各自转回驿馆,给韩州与魏州的主子们写信说明一切。
萧灼入府第一件事,便是赶去瞧瞧母亲。她这个母亲虽说是公主,却与寻常皇室不一样,少了几分矫揉造作,多了几分坚毅。她一离府,想必崔昭昭便不听劝地跑院子里摆弄她的长弓箭矢了。
咦?
出乎萧灼意料的是,崔昭昭竟是坐在殿中用茶,与客座上的金沅有说有笑地闲聊着。
萧灼没有立即入殿打扰,闪至殿门边上,对着想要通传的婢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便竖着耳朵听起里面的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