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肆的信香亦如她梦中感受的那样,她宁愿是死,也绝不会喊她过来。
梦境之事可信与否她不清楚,只是对那带着异味的信香很排斥,而江肆的琥珀香气,让她觉得温暖。
让江肆进门是赌一把,很庆幸她赌赢了。
也赌输了。
她拽着被角转过身去,企图掩饰着自己水雾弥漫的那双眼睛。
不想让江肆看到这一幕。
只是她微微颤抖的手,好像在出卖她一样。
江肆看见了她的颤抖,更想象出她扭头而去是为何。
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
雨露期的坤泽多么脆弱,她了解过的。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慕挽辞,一个让她由心生出怜惜的人。
她越是这样逞强,这怜惜也就更加的强烈。
强烈到她下意识的去触碰慕挽辞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指尖所触滚烫无比,还沾染着雪莲的香气。
“蓝韶她…”江肆说着的话,是打算稳住慕挽辞的心神,告诉她蓝韶一定有办法,可是话还没说完,她拽住了慕挽辞的手腕,把人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哭过的双眼比刚刚还要红,眼尾处瞧着惹人怜爱。
简直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
江肆的声音没来由的软了又软:“蓝韶会有办法的。”
“如果实在没有,那么我就帮你…”
“只要你不后悔。”
标记之事对乾元君的影响并不大,至少不会产生依赖,可对坤泽来说就不一样了。
她怕此刻的痛苦慕挽辞没熬过去,将来内心的痛苦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