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仿佛是在清漪殿,可陈设却全然不同,除了一张床之外整个宫殿都是空荡荡的,心脏和后颈也是传来阵阵的刺痛感,让慕挽辞在梦中惊醒过来。
每次惊醒的时间都在寅时,她一醒过来,知渺就从隔壁过来,担忧的问她:“殿下,您又做噩梦了?”
回应她的是慕挽辞有些急促的呼吸声,知渺见她如此,吓的又想要去喊人:“殿下,您…我去把卫念叫来吧。”
前两日知渺就有心把慕挽辞的随身女医卫念找来,可偏偏慕挽辞觉得无碍,便不让她叫。
今日她看着慕挽辞苍白的脸,无论如何也得把人找来。
说去就去,慕挽辞这次并没有再拦着她。
因为她确实觉得身体不太舒服。
浑身酸软无力不说,后颈也火辣辣的疼,特别像是在雨露期,可她又十分清楚,并不是在雨露期。
卫念住并不算远,而且她向来是和衣而眠,被知渺轻喊了几声就起身跟着一起到了慕挽辞的住所。
此刻的慕挽辞知渺走的时候还要难受,浑身冒着虚汗,瘫软在床上没力气了。
卫念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床边。
她是中庸,又是随身女医,没有旁的那么讲究,直接搭在了慕挽辞的手腕上,为她诊脉。
知渺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叨扰了她。
可久了,她也瞧出不一般来,卫念半月一次就会被慕挽辞例行诊脉,上次诊脉还是在从上京出发的前一日,慕挽辞身体并无大碍,诊脉的时间也没有这么久。
知渺虽急,可也还是等她把手放下之后才开口问:“卫念,殿下如何?”
卫念皱着眉,看了看慕挽辞,又看了看知渺,突然跪在床榻前:“长公主赎罪,卫念才疏学浅,并未…”
“并未诊出长公主中的是何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