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沈南情看着眼前的人,恍惚间好似看见了自己的父亲。
沈南情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连连摇头试图将这个荒唐的想法给甩出去。
可自己既然来到这里,也不好什么事情都不做,沈南情转身到浴室用热水浸湿了毛巾,拿出来帮顾总擦拭着他的脸颊。
直到南里走了进来,制止了沈南情的动作,说:“我已经聘请了护工,这些事情交给护工就好了。”
说着将毛巾从沈南情手里夺走。
沈南情见南里黑沉着一张脸,眉目却又皱得极深,柔声问道:“医生,怎么说的?”
南里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沈南情,唇角似乎有要张开的痕迹。
可在护工进来之时,南里也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她拉着沈南情的手,没有一句解释就拉着沈南情走了。
车上,南里双手紧紧捏着方向盘,看着一闪而过的风景,心里却在不断徘徊着刚才医生同她说的那句话。
“您父亲这个情况,日后身边可能不能少人。”
那个曾经被她放开的南里,好似又要被囚禁起来。
她忽然怕自己无法抓住自己的人生。
沈南情看着南里的侧颜,紧绷的下颚线,难解的眉头。
她好似遇到了一个难解的题。
南里将沈南情送回家,自己又驱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