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矛盾又自责。
她一次又一次地将南里推开,南里就一次又一次地朝她走了过来。
直到她一手按住自己的输液管试图威胁道:“不要再过来了!你再靠近我,我就把这个拔了。”
南里的身躯僵住了,那双桃花眼看着委屈又可怜,她说:“南情,我只是想照顾你。”
沈南情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嘴里却说道:“我不需要!南里,当初是你决定先放手的,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南里嘴巴一张一合试图解释什么 。
沈南情却祈求地说:“就当我求你。”
南里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和沈南情说什么才能挽回这一切,心像是被剐了一样的疼。
她低下头,想起之前医生和她嘱咐的,“病人的脑部受了一点刺激,这几天都顺着她。”
南里叹了声气,看向沈南情的眼神缱绻又苦涩,她将手里的毛巾轻轻放下,声音落寞地说:“那我先回去,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沈南情没有回应她。
南里虽不舍去也只能转身走了。
关门声响起,偌大的一个病房里只有沈南情一人。
玫瑰味道随之消失,消毒水的味道彻底占领了这个房间。
沈南情脑海里曾经关于父亲离世的记忆不断地闪烁在脑海里,眼前的白色与过去的白色不断重叠,这让她无法分辨这里究竟是现实还是过去。
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脑袋,试图停止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最后忽然一阵强烈地嗡鸣声响起,结束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