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良辰身为长辈,本不必在病房守着,他过来也是因为担心宴倾文在爆炸中受了外表看不出来的内伤,此时见她无大碍就在宴日天和海逅的陪伴下拄着拐杖离开了。

“婚礼的后续有人处理吗?”宴倾文问自己的父母。

宴傲天说:“嗯,闻家都处理好了。”

宴倾文在婚礼过后昏迷进了医院的事,闻家愣是将消息捂死了,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去,宾客对此也一无所知。对于新人没能出来敬酒,闻诃古解释是因为婚礼的流程是仿明制的,明制婚礼里,新娘可不会出来给宾客敬酒。

而酬宾的事则交给了两家的长辈,宴傲天跟萧白嬅敬完酒就赶了过来。

“爸妈,虽然我们跟闻家是亲家,但也不能什么麻烦事都交给闻家处理。”宴倾文委婉地说。

宴傲天自有上位者的傲气,他说:“不用你说,闻家处理不了的,我都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

“你刚醒来,还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就先不吵你了。”萧白嬅说完,挽着宴傲天的手臂离开。

打发掉宴家人后,又拒绝了许多人的探望,宴倾文的世界终于清静了。

她扭头看一言不发,默默地削着苹果皮的闻诃白,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闻诃白说:“做一下雾化,直到肺没问题才能出院。”

宴倾文的身体似乎颇为配合地咳了几下。

宴倾文:“……”

她怀疑这身体不是她的了,又或者被闻诃白操纵了。

闻诃白忙不迭地放下苹果给她杯里续上温水,等她喝完,又将切成瓣的苹果送到她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