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盏足足愣了五秒,才反应过来陆昙在说什么。
倒不是她不懂床笫之事的密语,只是老神仙这么多年从没有这样对她提过要求。
或是矜持或是克制,陆昙并不将自己的欲求显露在温盏面前,偶尔被温盏逗弄得狠了也是自己主导去获得二人共同的欢愉。她总是在斤斤计较着谁更激烈一分,也擅长忍耐,乱花远水之中,谁迟一点谁早一些,都要算计清楚。
绝不会将自己至于被动的境地。
这样情真意切的央涣还是头一回。
可能是温盏失神的时间太久,老神仙又晃了晃她的手腕,轻声问:“可以么,阿盏?”
温盏仅存的一点理智替她操控着嘴巴,问:“你身上的业火还没熄灭,这时候是不是会伤身?”
“不会的。”陆昙引导的动作未停,温盏思维还没跟上,触及到的已是秋烟下的绵密。
“老婆,我被业火烧得热,你帮帮我……”老神仙不知跟谁学的,温软话信手拈来。
行为上更是一副生杀予夺都全权交付给温盏的姿态。
这个时候温盏要是能忍就可以立地成圣了。
“可以。”她爽快地应下,坏心思却随之而来:“不过,你都得听我的~”
……
初醺时,美人蛾眉微微舒展,狭长的眼尾勾起欲说还休的弧度,眸光细细敛着,眸底墨海沉沉,是极致纵容的姿态。
绕礼已行过不知几匝,身前的姑娘却还像是摸不到门径一般,飐春醉意三分,一分潺潺,二分浓浓。
载着陆昙的孤舟飘飘摇摇的,隐于雾霭之中,远处飞虹横于波光之上,映出美妙的色彩,但……太缓慢了,她被吊着不上不下的委实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