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昙说得非常隐晦,温盏微微思索一会儿,才慢慢理清她想表达的意思。
老神仙还将她当自己的妻子看待,妻妻之间互相维护彼此是理所应当,算什么谁为谁付出的多呢?
老神仙的言行都是出于喜欢,所以以她为先,也是在变相满足自己的心意。
老神仙害怕温盏是因为愧疚,才亲近照顾她。
离过一次婚,两个人的角色像是对调一般,如今忐忑不安的是陆昙,而她反而成为对这场感情认知清晰的那一个。
可陆昙现在还不理解,爱一个人就是即便倾尽全力,仍是会对对方有亏欠,总觉得自己的付出还不够似的。
这也是近日来温盏才体会到的。
两方的沉默里,温盏感到陆昙的不安越来越清晰,没忍住噗哧一笑,回道:“那就不算,总归恩怨簿上记着的已经不少。”
“你这笑容就像我师尊给我讲古籍里的晦涩术法后,看我一次次尝试碰壁的那种……幸灾乐祸。”陆昙瞥了她一眼,道。
“你这形容……”温盏学着陆昙悠闲的模样,手指蹭着鼻尖沉吟半晌。
“不对嘛?”老神仙抿抿唇,却对温盏的反驳抱有期待。
“不,怪贴切的。”温盏肯定道。
陆昙:“……”
老神仙似乎被温盏打击到,揉着被温盏吹得凌乱的银发不再理会她,进卧室补眠去了。
温盏趁着她休息的功夫,预约了门窗维修,又在网上订更多的纱布消毒棉等老神仙需要的医疗用品,这才靠坐在沙发间闭目养神。
她在想她该怎样与陆昙相处。
这几次交流之后,她深刻地意识到老神仙的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