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里, 老神仙收到过类似的邀约, 有时候是一声不吭地出去,有时在家里趁着温盏不在与仙友会面。
那时候陆昙没有向她阐明身份, 所以一个有意隐瞒,另一个只能装不知情。
“朋友。”
每次温盏问, 陆昙都这样敷衍地回, 久而久之, 温盏也明白,这是老神仙不愿意让她涉入的事。
原本温盏一直体谅陆昙,想着坦诚只是时间问题,而她们还有一辈子要过,有的是时间。可是后来……
“然后我收了请帖,但是却一个人偷偷去?”陆昙歪头注意着温盏的面色,揣测道:“所以,你以为我这次也像以往一样,偷偷去不告诉你惹你担心?”
如今她只能从相似的经历中找到一点记忆,而与离婚有关的,温盏有意避开,她也没有任何想起来的征兆。
她不知道温盏的心结和芥蒂是什么,更不晓得她们之间出了什么原则性问题,她只能从温盏变化的情绪里寻找答案。
她以为自己至少能悟得十之八九,谁知温盏却摇了摇头,道:“那时候,你没有告诉我你是神仙。”
陆昙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里盛满讶色。
她以为她和温盏之间的矛盾是生活中的小细节堆积而来,比如出门和友人小聚不带上温盏,比如藏私房钱。不曾想,她的问题从根上便十分麻烦。
原来温盏说的欺骗和隐瞒是这个意思。
只是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当年在想什么,却要为曾经自己的所作所为背锅。
“对不起。”陆昙举起手,诚恳地对温盏道歉:“以后,有关于我的事,不会有一丝一毫隐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