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神间,老神仙终于胆子大了一点,也伸出手环住温盏的腰身。
她总是喜欢将手掌贴在温盏的后腰之上,手指交叉,而后不动声色地收紧手臂,让温盏贴在她的颈窝。
以前,温盏并不能理解这样进退有度,游刃有余的拥抱,总觉得不够紧密。
可当下,温盏却福至心灵,手臂的伸展锁紧,也许是陆昙留给她的余地,那交叉着贴紧她腰身的手,才是陆昙隐秘的,固执的,不肯暴露的私心。
“别怕,盏盏。”老神仙似乎终于意识到温盏内心深处的恐惧,安慰她道。
回到酒店,温盏给经纪人打视频报了平安,电话那边的毕舒城并不意外陆昙会很快回来,倒是关心起那个将陆昙不小心掳走的凡人:“师姐没将那个凡人怎么样吧?”
“我只是失忆,不是失心疯。”陆昙狭长的眼尾微挑,回道:“不去找背后的魔物,同一个凡人过不去有什么意义?”
毕舒城却更加忧心:“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师姐!”
“处理什么?”陆昙满腹疑惑。
神仙和魔物只是道不同,并没有本质上的冲突,哪怕是入了魔的神仙,也只是弃了禅那的一种选择而已。
魔虽常常损人利己,却也有自己的规矩和方圆,受天命所限,要承担因果。除非魔物为非作歹,在凡间戕害凡人,不然神仙没有插手的必要。
如今事情的因果都还没搞清楚,魔物也和凡人达成了互利的契约,在陆昙看来还没有处理的必要。
总不能对着靠恶念修行的魔物念经,告诉人家勿以恶小而为之吧?
毕舒城意识到自己言多有失,谨慎地闭上嘴。
陆昙心思活络,片刻间已经转过思路,狭长的眼尾弧度冷淡:“你的意思是那魔物是冲盏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