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盏对她的固执弄得没辙,思考片刻后换了方式:“那我说一些猜测,你可以反驳或者默认。我向你保证,我不会生气。”
陆昙没理她,只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两只耳朵。
“……”温盏对她幼稚的行径无言以对,一边帮她涂药,一边又退让道:“我只问一个问题,你如果不方便回答可以不说话,但是不能欺骗我,可以吗?”
藏在银发下的精雕细琢的面容又露了出来,不确定地道:“只问一个?”
温盏顿时明白了她的潜台词,被气得笑出声,道:“对,只问一个!”
陆昙话一出口,也意识到自己掉进了语言陷阱,不禁露出懊恼的神色,过了一阵才松口:“你问。”
温盏没再犹豫,直接道:“你之前是不是在我身上施了什么防护类的术法?”
“是。”陆昙想起之前被周晏苏打断的问题,稍稍松了口气,言简意赅地回道。
“替我挡灾避难的吗?”
“嗯。”
“这样的术法会害你受伤是吗?”温盏追问。
陆昙却又在关键时刻收紧口风:“这是第三个问题,前面我已经买一送一了。”
这是不再回答的意思。
温盏被卡得不上不下,手上的力道没收住,使劲按了一下。
“嗯……”陆昙猝不及防,整个背脊都变得僵硬起来。
“该!”温盏愤愤地说了一句,动作却放轻,生怕让陆昙再受疼。
“阿盏。”陆昙稍稍抬头,将下巴搁在手臂上道:“算是我任性吧,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就当是……婚内最后一次成全我。”
温盏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搞得心口一酸,侧开视线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