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几日后来h市,在此之前,你先跟着我吧。”她叮嘱道:“别再用术法。”
陆昙原本已经做好明天装作离开,再偷偷的远远的跟着温盏的准备,没曾想,今晚的姑娘格外好说话,不仅没有将她轰出去,还允许她跟着。
“我……能光明正大地跟着你?”
温盏听出这话的隐藏含义,失笑道:“不然呢,你又要隐身偷偷跟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昙露出懊恼的神色。
“陆昙,我们已经不是荣辱与共的关系,你着实没必要为我再去牺牲什么。”温盏明显意有所指:“这七年虽然有些荒唐,但都过去了,我不需要你的弥补。”
若是往日,陆昙一定会着急地反驳她。可今天,陆昙却一反常态地听进温盏的话,而后淡淡地应了声:“好。”
温盏心中的忧虑更甚,却没办法再和病人计较。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去行李箱的一个小夹层里取了条黑纱,这东西她一直带着,早已形成习惯,后来和陆昙离婚,也没想起来再特意拿出去。
冰丝材质的眼纱被温柔地系在头上时,陆昙明显愣了一下。
“原来带在身边的。”温盏解释:“担心你来探班,应对不时之需。”
陆昙却想到这七年来,温盏掩于岁月的付出。
“谢谢。”
她早该用行动感谢回馈她的姑娘,却将对方的付出习以为常。以后……怕是更没有机会了。
“不必。”温盏硬着声道:“最后一次。”
“嗯。”陆昙顺着她道:“最后一次。”
温盏听到陆昙的附和,心情却荡进谷底,她冷笑一声,没再管坐在椅子上的陆昙,自顾自地关灯躺到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