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沅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凶器”,暗暗对自己道。
肚子却不像她的意志那么坚决,开始咕咕乱叫。温清沅者才想起来,她这几日接连躲避追兵,都没能吃上一顿完整的饭食。
陆昙也听见了。她似乎轻轻勾起唇角,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馒头递出去。
“姑娘若是饿了,可以先将就一下。”陆昙抿了抿唇,又道:“就当是姑娘今晚收留我的报答。”
其实谈不上收留。
陆昙是傍晚才来到破庙歇脚,想来是因旧伤复发实在支撑不住。温清沅看到她的时候正打算出去拾些柴火过夜,见她看不见,便搭了把手将她扶进破庙。
大小姐没有表明身份,也绝无可能表明身份。
那寒刃划破皮肉,切断骨头的痛还能清晰地从手臂断骨处传来,提醒着温清沅当初心软救人的蠢。
不立即报复回去,只是因为能力不足,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器而已。
不远处的声音又将温清沅的思绪拖回,原来是陆昙拿了一条手绢包裹住馒头,小心地朝温清沅推过来。
“我没有恶意。”陆昙淡淡地解释。
她总是这样,说话做事有条不紊的,无形中便给人安全感和信服感。可温清沅已经不敢再相信这种感受,太疼了。
“不知姑娘今天出门,可有看到通缉令?”陆昙半晌未听到回应,又转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