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动作维持半晌,被门口的铃声打破,陆昙将温盏的手重新掖回被子里,这才轻手轻脚地去开了门。
门口是洗过澡又上了妆还换身衣服的周晏苏。
周晏苏见到陆昙在温盏的房间也很惊讶,脱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陆昙思索片刻,干脆将房卡拔出,顺势关好酒店的房门,道:“阿盏已经睡下了,阁下有事的话明天再找她。”
周晏苏敏锐地捕捉到陆昙对温盏的称呼:“阿盏?你不知道盏盏不喜欢这种称呼吗?”
陆昙愣了下,困惑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
她叫了温盏七年的称呼,温盏只在离婚申请后纠正过她一次,后来也不了了之。若是不喜欢,以温盏直率的个性不可能忍受七年之久。
周晏苏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转言道:“你能够将门打开一下么,看到盏盏安好,我才放心。”
言语里尽是对陆昙的不信任。
陆昙感受到她霸道的态度,狭长的眼尾微挑,针锋相对道:“敢问阁下是以什么身份提出这个要求?”
周晏苏眉目间泛起冷意,再次忽视陆昙的问题,反问道:“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阻挠我见盏盏?”
楼道的灯忽然暗了一下,像是在彰显陆昙此刻压抑的心情。
她勾着唇角,露出一点未及眼底的笑意,直白道:“不知道妻子这个身份,是否令阁下满意?”
周晏苏顿时钉在原地,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是盏盏的妻子?”
陆昙本不愿意提起这些,倒不是羞于启齿,只是担心在离婚冷静期,自己的言语会给温盏带来困扰,但周晏苏咄咄逼人,她也不想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