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舒城面带讶色:“之前都是您和温盏姐一起去看的吗?”
她以为陆昙的性格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未曾想,获得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不是,阿盏顾及着我的职业。无论是路演还是包场请朋友看,都不会带上我。”陆昙解释道:“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电影院看的。没让阿盏知道。”
她那时候既不理解温盏为什么有这样执拗的坚持,也糊涂的将自己偷摸去影院观影的行为归结于想更深入地掌握温清沅此生的情况。
如今想来,却觉得有些可笑。
七年里,她分明早早将感情交托至温盏手中,偏偏口是心非,死鸭子嘴硬。
“师姐,您实话实说,当时偷偷看温盏姐的电影有什么感觉?”毕舒城兴致很高,手上虚虚握拳像是拿着话筒,举到陆昙面前。
谁知陆昙却弯起狭长的眼尾,轻声道:“秘密。”
是什么感觉呢?
这七年陆昙不敢细想,如今坐在后排边角,陆昙才在黑暗里稍稍释放自己。
屏幕里的纪之繁热情似火,对因患病而有些封闭的秦娰有无限的包容。
陆昙看着电影中的情节,不知怎么的便想到自己。这七年里,温盏对她也是倾尽所有感情,用永远乐观的,积极的态度去带动她。
电影里,明艳动人的姑娘和自闭的女主一起在海边做贝壳塔。
观影席上,陆昙想起她的阿盏和她站在山间,将蒲公英的飞絮吹到她睫毛上,笑得前仰后合的场景。
电影里,纪之繁趁着秦娰睡着,偷偷地吻了下秦娰,开心得像偷了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