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昙在一次次碰壁中,终于确认,温盏是真的决定放弃这段婚姻,放弃她。
今天见面前,毕舒城教她,要趁着这唯一的机会对温盏解释清楚之前的误会。可等陆昙真的见到她日思夜想的姑娘,却忽然意识到,所有的解释都不如一句诚恳的道歉。
如果她不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给予温盏充分的信任,那天温盏是不是就不会正式提出离婚了?
如果她在温盏还愿意为她妥协让步的时候,不去投机取巧,糊弄诓骗,而是诚恳的表达自己的感情,是不是温盏就还愿意相信她,给她一个机会?
如果那天去见温暖,她可以提前与温盏报备,说明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就能杜绝误会?
可惜,没有如果,错了就是错了。她得为这份错误买单。
离婚申请办理得很顺利,想来,没有她之前的阻挠和敷衍,会办得更顺利,根本不需要拖到今日。
得偿所愿的姑娘神清气爽,周身都透露出轻松和愉悦。
陆昙远远看着温盏展露出的笑颜,也觉得离婚虽然压抑,却并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温盏离开她,或许真的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吧。
可为什么,刚才还弯着眉眼的姑娘一转眼就躲在母亲怀里掉眼泪呢?
陆昙立于远处,听着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心也陪着经历着暴雨瓢泼。
良久,陆昙在温盏背后,对温盏的母亲深深地鞠了一躬。
“师姐……不过去再和温盏姐聊聊吗?”毕舒城踱过来,对陆昙道。
“那你呢?”陆昙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温盏的背影,道:“陪我来办离婚申请,不就是为了见唐经纪一面?为什么现在又畏手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