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一旦失去信任,误会便很容易产生。从前是您不信任温盏姐,所以只凭别人的几句话都能误会温盏姐另有图谋。”毕舒城为陆昙摆出事实:“现在温盏姐同样对您毫无信任,您又的确在这七年里隐瞒她很多,那温盏姐怎么判断您如今的诓骗不是因为其他的隐情呢?”
陆昙随着毕舒城的思路,站在温盏的角度想了想,顿时觉得自己弄巧成拙,事与愿违。
“第二,我认为也是温盏姐最在意的,您不喜欢温盏姐。”毕舒城说完,料到陆昙会反驳,又赶紧道:“至少温盏姐不相信您是喜欢她的。”
“那我表白之前,必须获取她的信任,可是这么多年的隐瞒,她又不信任我。”陆昙忍不住捏捏鼻梁,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很棘手。
“其实温盏姐问得没有错,师姐这么多年都没动心,为什么一谈离婚,就开始喜欢上温盏姐了呢?”毕舒城吹了吹茶,稍稍抿一口,继续道:“在去说服温盏姐不离婚之前,师姐不妨自己先想清楚。”
“我不是因为离婚才开始喜欢。”陆昙说得笃定,眼神里却终究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迷茫来。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毕舒城循循善诱。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陆昙没有定论,只好一点点在脑海中回忆。
也许是笨拙的姑娘装得像情感大师一样耐心教她什么是喜欢,表现却比她还青涩的时候。
也许是温盏求婚之后,声音因激动还有些微微的抖动,却能神采飞扬地对她道“你是我的人啦”的时候。
又或许,只是因为那一声声称呼,腼腆的,娇软的,情深义重的“陆华优”。
喜欢,是她多年不肯承认的悸动,是她讳莫如深的占有,是她无法挣脱的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