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现的?”许久,陆昙找回自己的声音,先问道。
“刚才吃饭的时候。”身旁的姑娘没有回头看她:“我故意将菜夹偏,被你用随手推来的碗接住了。”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陆昙摘下墨镜,低声解释。
温盏没纠结在这个问题,转言道:“借着眼疾,缠着我要和我一起去工作室,以及让我陪你去总局,都是你故意为之对吧?”
陆昙无言以对,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温盏想了想,又问一个问题:“需要和组织报备家庭关系变动,到底是拖延我还是确有其事?”
陆昙这才联想到之前温盏问她是不是忘记什么,乌哞中有懊恼闪过,坚持道:“确有其事,但是我……还没报备。”
温盏点点头,又说起别的:“陆昙,我手腕上的印子有蹊跷,对吗?”
陆昙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只能顺着她的疑问,如实回答:“是。标记是真的而不是复刻品,所以我还需要再确认一番。”
“你因这枚标记,与温清沅纠缠几百年,想来,它对你很重要。”温盏心平气和地道:“这些我都明白,你可以直接对我说的。倘若你日后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念在我们七年的相处,我也不会推脱。这是我的承诺。”
她说得和缓,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压在陆昙心上,令陆昙有些喘不过气。
“何必非要用婚姻去维系我们的联系呢?”温盏终于回头,眼神直直地望向陆昙:“我理解你有你的顾虑,但拿婚姻去绑住我,满足你的一己私利,陆昙,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么?”
陆昙这才明白温盏误会了什么。
她以为自己是为了驭神印,才故意诓骗拖延,企图哄着她继续维持这段婚姻,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思及此,陆昙脸色一白,却听身旁的姑娘又道:“之前我问你怎么看待感情本身,现在我来替你回答,在你眼里,感情是算计、是敷衍、是戏弄、是控制、是可以为任何利益委屈让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