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昙下班回来的时候,温盏正在收拾自己常用的衣物到行李箱内,她抬眸瞧了一眼来人,便又低下头去,没什么想开口的意思。她的行为足矣说明问题,没必要再说多余的话。
半夜的那通电话,是个人都能听出陆昙喝多了,谁把醉鬼的话当真谁才是傻子。
温盏被迫作了七年的傻子,现在不想再当。
陆昙看到家中空出的位置,心也跟着犯空,被不知从哪里刮过来的阴风一吹,登时觉得从头凉到脚。
“你……你要……出差?”她问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愚蠢的问题。
果然,不远处正在叠衣物的姑娘诧异地回望她一眼。
“我们现在的情况不适合住在一起。”温盏直言不讳道:“离婚协议的事你放心,这两天我就去准备。”
清醒的陆昙没有喝醉时那样直白,面对雷厉风行的姑娘噎了半晌,才委婉道:“可以……不搬吗?”
温盏看她一副挣扎的模样,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问道:“理由?”
陆昙见温盏有松口的迹象,眼神一亮,赶忙在脑海中搜刮合适的借口,等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什么,道:“组织!对,我还没有跟组织汇报。离婚属于重大的家庭变动,在获得组织同意之前,我不能自己随意做决定。”
温盏抽抽眼角,吐槽道:“组织这么严格吗?”
“职业要求,见谅。”陆昙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