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盯住温盏半晌,想要从温盏的神色中瞧出一点点玩笑的可能性,可现实却像是一记闷棍,打得陆昙猝不及防。
温盏是认真的。
其实从温暖家出来,陆昙想了许久,假如温盏不是温清沅该怎么办,可她左思右想,竟都没考虑到离婚。
明明离婚,才是解决二人关系的捷径。
“离……婚?”陆昙沉吟半晌,将这两个字细细地在口中研磨。
“对,离婚。希望我们都慎重地考虑一下。”温盏用手指蹭掉眼角的湿润,正色道:“陆华优,我受不了你在感情里把我当‘替身’来对待。”
——
直爽的姑娘办事干脆利落,自从下决定的当晚,到接连的几日,连个影子都没让陆昙碰着。毕舒城趁着温盏不在家,又重新悄悄摸了回来,每日坐在陆昙家里笑眯眯的,惹得陆昙十分头痛。
这天,陆昙下班刚回到家,便见毕舒城兜着个围裙,哼着歌在厅里走来走去。
“你没事在我家瞎晃什么?”
“师姐,我正在给您做失恋大餐!”
陆昙将包随手丢在玄关,反驳:“我没失恋。”
“也对,不能叫失恋。”毕舒城赞同一声。
陆昙看着她的模样摇摇头,一边解着自己颈间有些紧的扣子,一边往衣帽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