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盏却在此时哑了声,她眼角还有余泪,在眨眼间顺着眼尾滑入耳侧。难以言喻的悲伤笼罩在心头,耳朵里一遍遍地在回响着昨天温暖对她说的话。
“温盏,你觉得,这一次你喜欢的,能在你身边多久?”
能多久呢?在昨天,她问陆昙能不能站在她这边之前,温盏觉得是永远,可问过之后,温盏反而没有任何底气。
“阿盏?”身边人轻声唤她。
与此同时,闹铃也响了起来,将温盏彻底带回现实。
温盏坐起身,沉了一会儿,才道:“华优,你昨天问我的话,我现在回答你。”
陆昙:“什么?”
“对错也不论吗?”温盏重复陆昙昨天的问句,轻笑一声,而后道:“我作为受害者,凭什么要去与加害者争是非对错?”
陆昙一愣,等再反应过来时,温盏已经利落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
陆昙觉得,这两天温盏在生她的气。
从前出差,一定会以各种谈天说地的形式向她报平安,可如今只是一条简单的“我安全落地了,放心”。
原本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与温盏的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可如今她却没有什么舒心的感觉。
温盏的小脾气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多时候都是主动和她说明,或者要求她做一些尝试,像这种不愿意沟通的,几乎不曾出现过。
陆昙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问题,凡人的情绪都这么难以捉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