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昙挑了挑眉,目光掠过毕舒城的手机,待看清照片里的姑娘是谁时,面色一僵。
“她怎么在你那里?”
“刚才不是还不让提,现在又主动问了?”毕舒城幸灾乐祸道。
“没什么不让提的。”陆昙握着筷子的手有些僵硬,轻声辩解道。
倒不是不让,只是最近她和温盏几乎没有任何交流,温盏下了班会去哪里,会做什么她通通不知情,对于毕舒城的疑问自然没办法解答。但这些话陆昙不想对毕舒城明说,她跟温盏的事与旁人无干。
“口是心非。”毕舒城撇撇嘴,想了想安抚自家师姐道:“不过你放心,我那地界整晚都有人看护着,她们在包间里,不会遇到什么坏人的。”
陆昙面上不动声色,心中顺着毕舒城的话回忆了一下觥筹酒吧的情况,她稍微安定,用拇指摸摸筷子,正夹起一颗腰果,转眼便被身旁一惊一乍的师妹吓得将腰果丢出一条抛物线。
“这女人怎么回事!?”毕舒城猛地一拍桌子,周围的碟子都震了一下,也不知道她手疼不疼:“找茬吗?!挂什么请君牌!?”
“这女人?”陆昙以为毕舒城在称呼温盏,蹙着眉瞥了她一眼,这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毕舒城瞧师姐这副模样便知道她会错意,抓紧解释道:“我说的是唐筹,可不敢称呼温盏姐。”
陆昙心中记挂着某个姑娘,这顿饭已经彻底吃不下去,她将筷子搁在一旁,冷声道:“你怎么称呼是你的事,我不干涉。”
您不干涉瞪我干嘛?!
毕舒城干巴巴地动动嘴皮子,却不敢真的发出声响惹师姐不快。陆昙现在虽是被迫滞留在此解决事情,能力却依旧是她望尘莫及的,真将陆昙惹急了,她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请君牌是什么?”陆昙没理会毕舒城的小动作,问道。
“一种给别人释放搭讪信号的牌子。”毕舒城有些坐不住,干脆起身将包拿了起来:“师姐,请君牌一挂,就代表着感情开放状态,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回酒吧。”
陆昙对毕舒城的感情状况有一些了解,她知道毕舒城一直都没放下唐筹,闻言点点头道:“去吧。”
说完,径直为自己斟了杯茶。